不是吊橋效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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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吊橋效應
*
“連遠，你他媽就是個瘋子。”張廷說完猛地扇了連遠一巴掌。
張廷的力氣極大，連遠被扇翻在地，他感受著左臉臉頰上的刺痛，漸漸瞇起了眼睛，似乎在回味一般。
他直接不抵抗了，順勢躺在了地上。
他笑了，笑聲十分刺耳。
張廷被連遠擺了一道，怒氣四溢，他走到連遠身邊，一腳踩上了他的肩膀，皮鞋的鞋尖正碾著連遠的皮肉，張廷漸漸加大力道，說：“那是你親兒子。”
連遠因為疼痛五官皺成了一團，他緩緩擡眼看向張廷，開口道：“你不就是喜歡我年輕的樣子嗎？”
張廷聽了之後眼眶欲裂，他被連遠氣得頭腦發麻，嘴唇甚至在微微顫抖，“你以為我誰都上嗎？”
“你他媽把我當作什麽人了？”
連遠又笑了起來，“你以為你是個好人嗎？”
連遠面色冷淡，不再看他，反而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腳踝，他哽噎地對張廷說：“張哥，放過我吧，求你了。”
“連玦能伺候好你的，他長得也像我。”
那聲音聽起來像真的哭了一樣。
張廷收回腳，立刻甩開了連遠的手，說：“我沒有那癖好。”
“但你們做了。”連遠絲毫不避諱地說，就算張廷他再生氣他也要說。
張廷被氣得火冒三丈，直接拽著連遠的衣服，將他拖了起來，沖他喊道：“那不是你設的局嗎？”
連遠絲毫不為所動。
張廷將臉湊近連遠，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你他媽到底想要怎麽樣？”
連遠語調平緩地說：“放我走。”
張廷冷笑了一聲，“放你走？”
“所以你想拋下我遠走高飛？”他又補充道。
連遠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，他突然發狠地說：“張廷，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。”
張廷苦笑著點了點頭，又向後退了幾步，“行，你都把兒子給我了，我還能說什麽？”
他盯著連遠沈默了一會兒，“那你就走吧。”
連遠不敢置信地看向張廷，他真的放過他了。他怕張廷後悔，立刻慌忙起身走向門口。可就在他打開門的瞬間，張廷在他身後喊住了他，“走了就別再回來了。”
連遠回過頭看了他一眼，沒人知道連遠在想什麽。
他關上門，離開了。
*
“三千字給你。”連玦將他寫的小作文遞給了江黎。
江黎：......
江黎手上拿著幾張紙，他懵了，連玦還真給他寫了。
他反手塞回了連玦手裏。
“怎麽了？”連玦問。
“我沒有時間看。”江黎找借口說道，“你周末來我家，讀給我聽。”
“啊？”連玦疑惑。
“就這樣。”江黎說完走了，沒有留給連玦一點兒掙紮的餘地。
在走廊拐角處的王鏘看到了這一幕，他八卦道：“江哥，又有男的給你送情書啊？”
江黎看到王鏘一臉嗔怪的表情，他開口道：“怎麽了麽？羨慕？”
王鏘急忙搖頭，“哪能呢？我直男。”
江黎冷哼了一聲。
“嘛去啊？”王鏘追在江黎身後喊道。
“學習。”江黎甩給王鏘兩個大字。
“草！”王鏘無語，然後追了上去。
當天晚上，連玦就收到了江黎的信息【周日早九點到我家】。
連玦看到信息後，頭疼得不行，他甚至都在想，要不自己全盤托出好了。
【回我消息】，江黎又發來一條消息。
連玦回了個【好】。
江黎看著這一個字，蹙起了眉，他又開始捋思路，突然他腦子裏蹦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，連玦不會喜歡他吧。
這時，四個大字出現在他的腦中——吊橋效應。
周日，連玦早就到了江黎家樓下，他掐著點按響了他家的門鈴。
江黎也一直在等他，他給他開門。
“學長。”連玦喊著。
江黎一臉錯愕，仿佛看到了大學時期的自己，“你喊我什麽？”
“我...我看梁軒就這麽喊你的。”連玦低頭回答。
“梁軒是誰？”江黎問。
“我們班學委。”連玦答。
江黎：“我不認識他啊。”
“就是那天給你送情書的男生。”連玦解釋道。
江黎突然不說話了，他抱著手臂審視了連玦幾秒，才開口道：“你那天看見我了。”
“看見我...還跑？”
連玦又開始解釋，“那天...你被人表白了，我不想湊熱鬧。”
江黎“哦”了一聲，又明知故問道：“那你今天是來幹什麽的？”
“我...我是...”連玦緊張得磕巴。
江黎被連玦的樣子可愛笑了，他想到前世的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。別人看見他那張死氣沈沈的臉，都唯恐避之不及，他後來才慢慢學會偽裝自己。
說起來，現在的他又何嘗不是偽裝呢？
“進來吧。”江黎開口。
連玦坐好後立刻拿出那三千字，開始給江黎念了起來，他剛讀了一行，“連玦與江黎不要聯系的理由...”，江黎就阻止了他。
“你不會真以為，我叫你來是讀這個的吧。”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抽走了連玦手上的紙。
他將紙反扣在茶幾上，直視著連玦說：“你有什麽顧慮，就說出來，我們一起解決。”
連玦的雙手在袖子下握緊，但沒有說話。
江黎倒吸一口氣，盯著連玦，說：“連玦，我這些天，時不時就會揣度你的想法，我從來沒有這樣過。”
“我自認為我們之間需要溝通。”
江黎沒再說話，他在等連玦回答。
連玦垂眸，蹙起眉頭，沈思了許久，然後小聲道：“我喜歡你。”
可江黎沒有聽清，他便又問了一遍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連玦咬了咬唇，突然看向江黎，並提高了音量，說：“我，喜歡你。”
江黎聽到的剎那，身體僵住了，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，他舔了舔唇說：“你...你確定嗎？”
他拿起桌上的水，手還有些顫抖，他猛地喝了幾口，然後笑著說，“你...你知道吊橋效應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連玦明確地說。
“知道啊...”江黎又是訕訕一笑。
連玦看著江黎無措的樣子，他接著開口：“所以，你明白了吧，我們不能再繼續聯系了。”連玦的眼神真摯又誠懇。
江黎“哦”了一聲。
他還沒緩過來，連玦就直接起身離開了。
江黎看著被關上的門，竟然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。他苦笑了一聲，他都有些佩服連玦了，還真是快刀斬亂麻，理性得很啊。他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，說：“我也喜歡你啊，但似乎不是那種喜歡...”
連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，再也沒有收到江黎的信息，他知道他成功了。
是有些遺憾呢，但總比苦苦追尋要好一些。
*
“楊警官，我快遞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嗎？”江黎給楊明又打去了電話。
“收到了。”楊明回答。
“那麻煩楊警官了。”江黎說。
“不麻煩，我還要謝謝你呢。”楊明回答。
*
高一的上學期就要結束了，連玦在他獨自上學的日子裏，發現了一絲怪異。他察覺到似乎有人在他放學後跟蹤他，但他並不知道是誰。
他每次都能聽到與他腳步重疊的聲音，可一回頭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。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，畢竟自己的心理的確不太健康。
於是他決定要引魚上鉤。
他還是像往常一樣，放學走路回家。如他所料的那樣，他再次聽到了腳步聲。他走進了一家超市，裝作買東西的樣子，他偷瞄著門口，並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。
他不禁在想，難道是自己疑心太重？
他隨便買了幾樣東西，向家走去，可他又聽到了腳步聲。他開始加快腳步，可後面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快。他有些慌張，他只想快點走回家。
慌亂之中，他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。他之前一直集中註意力聽腳步聲，完全沒註意前面有人，他匆忙道歉，“對不起。”
他剛要問“沒事吧”，結果一擡頭...竟然是江黎，於是他話剛說了一半就噎了回去。
他穩了穩心神，又問：“沒事吧？”
站在江黎身旁的王鏘，憨笑道：“小事兒小事兒。”
江黎卻開口：“有事。”
王鏘看著一反常態的江黎，沒忍住脫口而出，“江黎，你哪像有事兒？”
江黎壓根就沒看王鏘，他盯著連玦說：“我有事。”
他目光又瞟向不遠處的一個人影，有人在跟蹤連玦。
周圍人聲嘈雜，到處都是放學的學生，江黎突然對王鏘說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王鏘一臉詫異，“你不跟我走了？”
江黎：“嗯。”
“行啊你。”王鏘說著，看了一眼連玦，他突然反應過來，指著連玦說：“奧...啊...，是你啊。”
他像吃到了什麽大瓜一樣，不懷好意地沖著江黎笑了笑，然後說：“下周刷你的飯卡。”
隨後，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連玦閃身也要走，卻被江黎一把抓住了手腕，江黎開口道：“去哪啊？”
“回家。”連玦低聲說。
江黎冷哼了一聲，“一個人回家？”
連玦皺著眉毛，甩開他的手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去我家。”江黎淡定地說著。
連玦滿臉都寫著“你有病吧”。
江黎低下頭，在他耳邊輕輕說著：“我看見了，有人在跟蹤你。”
連玦感受到了江黎溫熱的呼吸，他站得遠了些，低聲說：“那我也不會跟你回家。”
江黎冷笑，連玦有些滲得慌，他不禁想起了江黎向他遞刀的樣子，他眼神微動，咽了一口口水。
江黎又拽起了他的胳膊，相當用力，他說：“你說的不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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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廷的力氣極大，連遠被扇翻在地，他感受著左臉臉頰上的刺痛，漸漸瞇起了眼睛，似乎在回味一般。
他直接不抵抗了，順勢躺在了地上。
他笑了，笑聲十分刺耳。
張廷被連遠擺了一道，怒氣四溢，他走到連遠身邊，一腳踩上了他的肩膀，皮鞋的鞋尖正碾著連遠的皮肉，張廷漸漸加大力道，說：“那是你親兒子。”
連遠因為疼痛五官皺成了一團，他緩緩擡眼看向張廷，開口道：“你不就是喜歡我年輕的樣子嗎？”
張廷聽了之後眼眶欲裂，他被連遠氣得頭腦發麻，嘴唇甚至在微微顫抖，“你以為我誰都上嗎？”
“你他媽把我當作什麽人了？”
連遠又笑了起來，“你以為你是個好人嗎？”
連遠面色冷淡，不再看他，反而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腳踝，他哽噎地對張廷說：“張哥，放過我吧，求你了。”
“連玦能伺候好你的，他長得也像我。”
那聲音聽起來像真的哭了一樣。
張廷收回腳，立刻甩開了連遠的手，說：“我沒有那癖好。”
“但你們做了。”連遠絲毫不避諱地說，就算張廷他再生氣他也要說。
張廷被氣得火冒三丈，直接拽著連遠的衣服，將他拖了起來，沖他喊道：“那不是你設的局嗎？”
連遠絲毫不為所動。
張廷將臉湊近連遠，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你他媽到底想要怎麽樣？”
連遠語調平緩地說：“放我走。”
張廷冷笑了一聲，“放你走？”
“所以你想拋下我遠走高飛？”他又補充道。
連遠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，他突然發狠地說：“張廷，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。”
張廷苦笑著點了點頭，又向後退了幾步，“行，你都把兒子給我了，我還能說什麽？”
他盯著連遠沈默了一會兒，“那你就走吧。”
連遠不敢置信地看向張廷，他真的放過他了。他怕張廷後悔，立刻慌忙起身走向門口。可就在他打開門的瞬間，張廷在他身後喊住了他，“走了就別再回來了。”
連遠回過頭看了他一眼，沒人知道連遠在想什麽。
他關上門，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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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千字給你。”連玦將他寫的小作文遞給了江黎。
江黎：......
江黎手上拿著幾張紙，他懵了，連玦還真給他寫了。
他反手塞回了連玦手裏。
“怎麽了？”連玦問。
“我沒有時間看。”江黎找借口說道，“你周末來我家，讀給我聽。”
“啊？”連玦疑惑。
“就這樣。”江黎說完走了，沒有留給連玦一點兒掙紮的餘地。
在走廊拐角處的王鏘看到了這一幕，他八卦道：“江哥，又有男的給你送情書啊？”
江黎看到王鏘一臉嗔怪的表情，他開口道：“怎麽了麽？羨慕？”
王鏘急忙搖頭，“哪能呢？我直男。”
江黎冷哼了一聲。
“嘛去啊？”王鏘追在江黎身後喊道。
“學習。”江黎甩給王鏘兩個大字。
“草！”王鏘無語，然後追了上去。
當天晚上，連玦就收到了江黎的信息【周日早九點到我家】。
連玦看到信息後，頭疼得不行，他甚至都在想，要不自己全盤托出好了。
【回我消息】，江黎又發來一條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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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看著這一個字，蹙起了眉，他又開始捋思路，突然他腦子裏蹦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，連玦不會喜歡他吧。
這時，四個大字出現在他的腦中——吊橋效應。
周日，連玦早就到了江黎家樓下，他掐著點按響了他家的門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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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我看梁軒就這麽喊你的。”連玦低頭回答。
“梁軒是誰？”江黎問。
“我們班學委。”連玦答。
江黎：“我不認識他啊。”
“就是那天給你送情書的男生。”連玦解釋道。
江黎突然不說話了，他抱著手臂審視了連玦幾秒，才開口道：“你那天看見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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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，現在的他又何嘗不是偽裝呢？
“進來吧。”江黎開口。
連玦坐好後立刻拿出那三千字，開始給江黎念了起來，他剛讀了一行，“連玦與江黎不要聯系的理由...”，江黎就阻止了他。
“你不會真以為，我叫你來是讀這個的吧。”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抽走了連玦手上的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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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倒吸一口氣，盯著連玦，說：“連玦，我這些天，時不時就會揣度你的想法，我從來沒有這樣過。”
“我自認為我們之間需要溝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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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江黎沒有聽清，他便又問了一遍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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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聽到的剎那，身體僵住了，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，他舔了舔唇說：“你...你確定嗎？”
他拿起桌上的水，手還有些顫抖，他猛地喝了幾口，然後笑著說，“你...你知道吊橋效應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連玦明確地說。
“知道啊...”江黎又是訕訕一笑。
連玦看著江黎無措的樣子，他接著開口：“所以，你明白了吧，我們不能再繼續聯系了。”連玦的眼神真摯又誠懇。
江黎“哦”了一聲。
他還沒緩過來，連玦就直接起身離開了。
江黎看著被關上的門，竟然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。他苦笑了一聲，他都有些佩服連玦了，還真是快刀斬亂麻，理性得很啊。他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，說：“我也喜歡你啊，但似乎不是那種喜歡...”
連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，再也沒有收到江黎的信息，他知道他成功了。
是有些遺憾呢，但總比苦苦追尋要好一些。
*
“楊警官，我快遞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嗎？”江黎給楊明又打去了電話。
“收到了。”楊明回答。
“那麻煩楊警官了。”江黎說。
“不麻煩，我還要謝謝你呢。”楊明回答。
*
高一的上學期就要結束了，連玦在他獨自上學的日子裏，發現了一絲怪異。他察覺到似乎有人在他放學後跟蹤他，但他並不知道是誰。
他每次都能聽到與他腳步重疊的聲音，可一回頭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。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，畢竟自己的心理的確不太健康。
於是他決定要引魚上鉤。
他還是像往常一樣，放學走路回家。如他所料的那樣，他再次聽到了腳步聲。他走進了一家超市，裝作買東西的樣子，他偷瞄著門口，並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。
他不禁在想，難道是自己疑心太重？
他隨便買了幾樣東西，向家走去，可他又聽到了腳步聲。他開始加快腳步，可後面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快。他有些慌張，他只想快點走回家。
慌亂之中，他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。他之前一直集中註意力聽腳步聲，完全沒註意前面有人，他匆忙道歉，“對不起。”
他剛要問“沒事吧”，結果一擡頭...竟然是江黎，於是他話剛說了一半就噎了回去。
他穩了穩心神，又問：“沒事吧？”
站在江黎身旁的王鏘，憨笑道：“小事兒小事兒。”
江黎卻開口：“有事。”
王鏘看著一反常態的江黎，沒忍住脫口而出，“江黎，你哪像有事兒？”
江黎壓根就沒看王鏘，他盯著連玦說：“我有事。”
他目光又瞟向不遠處的一個人影，有人在跟蹤連玦。
周圍人聲嘈雜，到處都是放學的學生，江黎突然對王鏘說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王鏘一臉詫異，“你不跟我走了？”
江黎：“嗯。”
“行啊你。”王鏘說著，看了一眼連玦，他突然反應過來，指著連玦說：“奧...啊...，是你啊。”
他像吃到了什麽大瓜一樣，不懷好意地沖著江黎笑了笑，然後說：“下周刷你的飯卡。”
隨後，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連玦閃身也要走，卻被江黎一把抓住了手腕，江黎開口道：“去哪啊？”
“回家。”連玦低聲說。
江黎冷哼了一聲，“一個人回家？”
連玦皺著眉毛，甩開他的手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去我家。”江黎淡定地說著。
連玦滿臉都寫著“你有病吧”。
江黎低下頭，在他耳邊輕輕說著：“我看見了，有人在跟蹤你。”
連玦感受到了江黎溫熱的呼吸，他站得遠了些，低聲說：“那我也不會跟你回家。”
江黎冷笑，連玦有些滲得慌，他不禁想起了江黎向他遞刀的樣子，他眼神微動，咽了一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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